蓝星，星海。

201的沙发上，陈程又坐了起来。

“我还有个问题要问。”

符沈坐在他旁边，吓了一跳，“您起来动静能小点吗？”

陈程也没客气。

“你能别坐我旁边吗？”

符沈：“......”

又是卡淑出来应承。

陈程道，“你们卡环星的天赋探测石是什么原理？”

这次是卡研抢在卡淑之前解释，她琢磨着都是卡淑在说，估计也累了。换自己刷一下存在感。

嘴上都说陈程只是大乘，但任谁都知道，陈程的地位凌驾于任何大乘境之上。甚至除了疑似陈程伴侣的那一位，估计也没有大乘境能打得过他。

卡研道，“天赋探测石内置的是精神力提取分析系统。卡工不是没有精神力，只是精神力小于1。探测石内置装置可以添加纯净精神力，使得综合精神力达到1。然而分析这一点精神力里精神限制有多少，根据精神限制发出大小不一的不同光泽。”

“那你们神迹卡师的天赋，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吗？发的什么光呢？”陈程发现了一个问题。

大乘体系和天人体系都没有这个要求。

如果卡工再来大乘和天人体系测试一下天赋，是不是可以再就业？

卡研再次解释，“天赋并非固定的。事实上，特级以上的天赋，都有机会成就神迹卡师。只是各有各的精神桎梏，想成就神迹，很难。

“十五方圆，皆是神迹卡师巅峰，对标你们的大乘巅峰，其中有五位是圣域之姿。一百方圆团都是圣域巅峰到神迹初中，对标合体巅峰到大乘初中，其中有二十个是灵韵之姿。九百方圆团候补，实力都在圣域，对标炼虚巅峰到合体境，其中有九十五个是特级之姿。”

陈程眨眨眼，这还要你说？打起来的时候我不都看见了？

“那卡修是什么资质？”

卡希雨道，“卡神大人也是神迹之姿，天赋测试石金光满溢。圣域之姿则是红光将满，灵韵是紫光绽放，特级是蓝光氤氲，专家是绿光散布，高级是绿光点点，中级是绿光依稀，初级是白光一点。”

陈程又道，“那没天赋呢？”

“没天赋就没有任何异象。”

陈程理解了，“那...卡修既然突破了神迹卡师的范畴，是不是说明神迹之姿上还有乾坤？”

卡希雨愣了愣，“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。卡神大人已经是巅峰了。”

陈程没理她，转向卡淑，“有没有办法制作出测试更高天赋的测试石？”

卡淑的反应没有卡希雨那般激烈。作为圆卡派的卡师，她对应用类的卡牌再清楚不过了。

“神迹之上是无极，理论上天赋再怎么无极，也是可以测算的。只是没有这个先例，无法制作这种测试石。测试石里的装置测试的精神力并不是数值，所以不是简单地调高数值上限就可以测算出神迹之上。”

卡研也是圆卡派卡师，当即补充道，“事实上，这种天赋的划分，确实是我们圆卡派人为地将各项数值划分得出的。但是，我们划分的数值不是简单地以精神强度来测算的。而是从卡牌和精神力两个大类进行测算。

“这两个大类有分为数个小类，比如卡牌就分为卡牌亲和、卡牌结构适应、卡牌类型契合等十几个纬度。精神力同样如此。正常来说，哪怕是无极，测算出来的结果也只会是神迹天赋。因为神域天赋已经是各项臻至完美，我们无法再添加更多更细化的条件了，因为没见过。如果盲目添加，可能反而会扰乱测试石原本的精度。”

陈程若有所思。

系统，也就是蓝星天道，要求他将妮卡洛芙收为弟子，并表示妮卡洛芙的天赋极其之高。

不仅要求陈程不能直接以陈程的身份收徒，还要求陈程以卡牌的形式提供有限的帮助。

陈程琢磨着这不就是去当贴身老爷爷吗？

根据两位神迹卡师的回答，他几乎可以确定，妮卡洛芙就是无极卡师的天赋，只是没有合适的仪器去测算。

但，这要怎么证明呢？

妮卡洛芙现在是一点自信也没有，如果说传授她卡师修炼手段来证明，说不定她会觉得自己在忽悠她。毕竟神迹卡师的叛卡怎么能解决神迹卡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呢？

思忖了几秒。

陈程有了主意。

卡希雨道，“你问这么多，究竟是为什么？难道说你找到了无极天赋的卡师？在哪个圈层？”

陈程正准备合眼通信，一看是方卡派这位，当即没好气道，“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无极天赋，我上哪找去？你觉得我找到了，那你去卡环星找我啊。”

既然被中断了，陈程也决定多问几句。

“有没有办法赋予天赋？或者压制天赋？卡修想让一个卡工成为中级卡师什么的，不难吧？”

卡希雨让陈程怼懵了，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了？

卡淑和卡研精神交流了许多，得出了和卡希雨差不多的结论。陈程应该是发现什么了，否则不会问这种问题。

卡淑还是解释道：“赋予很难，要求很苛刻。天赋是先天拥有的，假使后天可以很轻易地获得，那阶级垄断会迅速形成。”

陈程：“但是天道不会管你阶级不阶级，能不能赋予不是社会问题。压制怎么说？”

“压制可以，方法还不止一种。其一是往对方的精神力里掺和些天赋极差的精神力，平均之后，探测石里检测出来的精神限制就会有许多。其二是在精神状态不好时，不健康的精神力在测试中会影响多项数值。”

陈程颔首，“多谢司淑小姐的讲解，听君一席话，犹如拨云见日。”

说罢倒头就睡。

符沈和三位神迹卡师只觉得气氛尴尬了许多。

卡淑没有只顾着神识传音而忽视符沈。

“其实若真有无极天赋的卡工让陈先生收徒也不错。”她吁了口气，“按陈先生前面的说法，对方作为卡工并没有被发现天赋。这该算是陈先生自己发现了沧海遗珠。”

卡希雨前面被陈程气得够呛，闻言却也不由赞同。

“我希望这样的人只是个例，又希望还有许多。淑姐，你们圆卡派能研究一下无极天赋探测吗？”

卡研：“你应该说，求求你了，司淑姐。”

符沈：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