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卷 第160章 生化毒素|向何雨露表白
“怎么还没有想到呀,想不到就别想啦,先聊一会吧,这一段时间见一忙忙碌碌也不曾聊上几句,都感到有些生疏。”何雨露撅着嘴说。
“是呀!谁让你老爸将这重任交给我呢?我可不想有负众望哦!”说到此,记寒声音开始变得柔和,他接着说:“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?”
“现在是晚上,军区也没什么地方好去的呀?”
“去了你就知道了,把手给我。”他站起身来,手伸到何雨露身前。
她站起身将手搭在记寒手心手上,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,对她说:“请闭上你的眼睛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所带你去的地方,是想请你闭上眼睛去感觉,去倾听。”
转眼间,来到山林中的瀑布斜面的石崖处,顿时耳边回响着震荡的瀑布声,有种坠落的感觉,让何雨露心惊一跳。
她睁开眼,恐慌地将眼前的黑影抱住,立即问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好像是瀑布。”
“是离军区几里外的瀑布崖边。”
记寒说:“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地方,就想起你宿舍里的那幅油画,犹如身临其境,如果是加上瀑布的音呜,有一种超脱自然的感觉,瀑布的落旋声,让整个人的心绪,全然思沉入心底,唯独留下的只有感觉……雨露……你感觉到了吗?”
雨露松开记寒,新闭上双眼,去静听瀑布之声。
一会儿,她睁开眼,依着明亮的月光,走到崖边,慢慢坐下来,记寒也跟着走过去,靠着她坐下。
星空永远是那么的美丽,让人充满了对远方的想象,闪烁的星光,一眨一眨的挑逗着黑暗,而此时的月亮,并不圆,唯独这样,它才显得更美丽自然。
“圆满的东西,总是让人感到那么的惋惜,就像这轮月,他虽然不圆,但你无论是从地球上的哪个角落去看它,它都是很唯美,而且让人充满想象的空间。”
记寒说道:“雨露,你的油画仿佛在告诉我,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。”
“是什么?”何雨露惊奇地问。
“是寻找所爱的东西。”
“那你寻找到了吗?”
“寻找到了。”
“那又是什么?”
“情感。”
记寒说:“嗯,是情感的归宿,如果对生活失去情感,也就失去活下去的意义,在你的画中,充满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而我,却在你的身上找回属于自己的那份情感。”
“我身上?记寒,你怎么说话,变得越来越猜不透?”
何雨露显然有些吃惊,越是这样,反而在关键时刻犯糊涂。
“不是深奥,是感悟,是内心深处的声音,如同眼前的这瀑布,垂流之深,才有它的回呜之声。”
“记寒,你到底想说什么呢?”
“我想说……想说……我……我爱你!”
一声瀑布的回呜声将他的心声盖过。
“你说什么?”何雨露似乎没听清楚,接着问:“你说你爱谁?”
刚才记寒说话的声音其实不小,但对何雨露没听清楚毫不在意,不过,这并不阻碍他对心爱的人说出自己的心声。
在从去S国之前。
在何雨露宿舍看见墙壁上那棵苹果树,再到写给他的那首诗,记寒越想越心情激动,沉默已久的内心世界,开始得到解放的诱惑。
他凑到何雨露的耳边,轻声地将她写给自己的那首《五月的爱恋》吟诵一遍。
最后说道:“雨露,其实我也爱你,只是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感受,而当听到瀑声回呜之时,我的心也得到了回呜,使我不得不说……”
没等记寒把话说完,何雨露将记寒扑倒在大石,两片润唇滑过他的嘴间,他紧紧将她抱住,两只手在她身上游离开来。
她们在宣示着彼此爱的狂热,俩人迟迟未敞开心声的现代青年。
在这个年代,显得有些迟钝。
当然,这也并非偶然。
娇柔的月光之下,唯美的身影在瀑声的旋律中激情舞动。
坚硬宽敞的大石上,有两道黑色的身影在上面舞跃,一起一伏,他们在用肉身交替着彼此的情感,无言以表。
任何花言巧语,似乎无法表达此时此刻的情感,没有比此更贴切。
激情过后,躺在平石上,望着皓月繁星。
此时,俩人的心不再只是沉浮之间,而是另一种无声的对望,一个淡淡的微笑就能卷起彼此内心的起伏,却仍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。
“雨露,你不该这样做,如果让你爸知道了,怎么办?”
记寒说:“他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?”
“只有这样做,他才会。”
何雨露说:“你听过80年代一段爱情故事吗?其实不仅是80年代,很多时候,一对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,终究是走不到一起。
这样的爱情有一种凄美的感觉,他们彼此坚守各自的信念,却往往是这个信念,阻碍他们在一起。
希望我们不会这样,但这个时代,有多少人会在意这一点,我们对爱情,已不再是懵懵懂懂,更多的是,在寻觅自己的真爱。
而等待与挣扎,只会让人筋疲力尽,只有趁着一丝未有的懵懂,与真诚的爱,那才是一辈子难以忘怀的事,你不觉得是吗?”
“哈!我可没你想这么多,我只知道,爱来过,情感来过,就不会再放走。”
记寒侧过说道,表情中流露出一丝惬意。
“那你刚才岂不是趁人之美,来到一个深郊野外,对我说,你爱我。”
“什么趁人之美,我是乘胜追击,打劫都还说先劫色,何况我是一个感情追击者,你是一个情感诱惑者呢?
难道不是吗?又是搞贴画,又是写情诗的,这话应该由我说才对,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,你占了便宜还卖乖。”记寒笑着说。
“哈哈!没这等的事。”何雨露笑得很甜,须臾,自在得意。
“不会一晚睡这里吧,出来也有这么长时间,穿上衣服,早点回去吧!”
俩人各自回到房中,何雨露洗了个澡,正上床休息,成菲蝶却过来敲门。
“这么晚了,你和记寒上去哪了?”成菲蝶问。
“一个很美的地方,你哥他既然亲开口对我说,‘我爱你’,而且……”
成菲蝶一惊,她没有接着问,而是表情迟钝地笑了笑,对何雨露说:
“记寒他从来就没对别人说过这三个字,他怎么会对你说……”
突然,她蓦地读取何雨露的记忆,顿时退后两步。
“菲蝶,你怎么了?没事吧,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何雨露正准备去扶成菲蝶。
“别碰我,我没事。”说着,六神无主地转身到自己的房间。
何雨露感觉莫名其妙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她也懒得去想,整夜的喜悦之情,足以让她翻来覆去,梦回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