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卷 第184章 不胜酒力
“老李啊,那没事了。你想说什么?”
李潇然先喝酒,“其实就一个理由。御天雄比铁横枪做的事伤害更大,他可以,铁横枪也可以。只看价值是不合理的。”
“你说得对,但是我没看到他的决心。刚才我并没有打断他,他只是说了他想,就没了。好像他开口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。这样的人,我拿什么相信他?”
陈程摊摊手,“我要给他作保可以,我现在就可以放他自由去做事。”
李潇然挠挠头,“当我没说,你考虑的比我周全。”
“不,你说得对,所以如果出问题,嘿嘿。”陈程拍了拍李潇然的肩膀,“不愧是两界第一人,就是有担当。”
铁横枪的能力虽然差些,但实力和见识广啊。有李潇然开口,那是把锅甩出去的绝好机会。
“你特么——”
“说藏话了。”陈程从戒指里掏出一本唐诗三百首精装版,压制了李潇然喷薄欲出的灵剑国粹,哦,球粹。
“要文雅,骂人也要风雅。”
陈程看向李灵风,“虽然他们俩都自由了,但还是只能住在一套房里。你有没想在星海弄一套房?”
只说星海不说6号楼,李灵风便也没往6号楼想。
很干脆的摇头,“太贵了,除非让榕神卖身,不然我买不起。”
“我是说,在我这,在6号楼。”
李灵风依旧没有犹豫,“可以吗?那是我的荣幸。”
陈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各层的住户,忽然说道,“你住602。”
原本602住的是万剑剑主,而601是萧纾。
但陈程相信万剑剑主不会有意见的,住几楼对她来说没区别,需要带的东西都不多。
萧纾不由轻咳一声,“师伯,我记得我的邻居已经有人了。”
陈程和李灵风对视一眼,陈程笑问,“你不愿意吗?你开口的话,我可以给他改到其他地方。”
萧纾抿抿嘴,“你爱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。”
倒不是陈程乱点鸳鸯谱,6号楼内是不允许撕裂空间的,大乘剑主也只能选择走楼梯或者坐电梯。
如果按顺序入住,李灵风住在十楼,那上下几层都是剑主,他是一个也不熟。
以萧纾的性格,如果对谁没有好感。别说安排在对门,就是安排在同一套房里,也是白给。
再往后,几位剑主来了。
风尘领衔,来了就一句话,“可以下去玩了吗?”
李潇然纳闷道,“谁拦着你了?”
“我看大伙都来拜会,一桌桌的。想着是不是漏了什么礼节没学到。”
陈程笑眯眯地,“你是懂的,周哥。这个环节就是给敬佩的人敬酒。”
风尘顿时不想走了,从戒指里拿出酒。
“老大,我敬你一杯。”
后面其他人见状先溜了,陈程也传音和万剑说了搬家的事。万剑剑主很平静地同意了。
李潇然斜视了准备跑路的陈程一眼,“那要这么说的话,楼主你不能走。我很敬佩你啊。”
陈程摆手,“我不胜酒力。”
“是不是看不起我。”
陈程:“不是,其实我和小衣约了今晚去楼顶看星星。是吧,小衣。”
顾衣配合点头。
李潇然咬牙切齿,又无可奈何。
“阿璇啊,其实我也不胜酒力,方才喝了太多。”
“大哥,我是了解你的,你万杯不倒的啊。是不是看不起我?”
符沈差点没忍住笑,灵剑的人才真多,说话又好听。
陈程携手顾衣确实去了楼顶。
不过这个楼顶不是四十楼,而是三十楼的楼顶。在三十楼的天台上,也看不见隐藏的十楼。
天台的面积不小,几乎就是楼下两套房的面积之和。
陈程很少上来,准确地说,从前三十楼没解锁,他也不会闲的坐电梯到这个三十楼之上的天台。
但天台上已经有了布置,想来也是唐子修的手笔。
各式的椅子整齐摆放,数目不多,大多都折叠着堆在角落了。有可以躺的摇椅,也有小马扎,还有沙滩椅。
不止于此,烧烤架,冰柜,多肉植物......陈程想到的没想到的,都看见了。
“子修做的不错啊。”陈程躺在摇椅上,仰望天上的皎洁月亮,“今天的月光也不错。”
“可能因为今天是初十,还算圆吧。”顾衣躺在旁边的摇椅上,没有像陈程一般摇晃椅子。
“哈哈,很少见你一句话说这么长。”
陈程手指一招,两人的椅子旁边都多了张桌子,冰镇可乐和橙汁从冰柜里飞了出来。
“有时候是不知道说什么。”
该说什么比较合你的打算呢?我又读不到你的心。
少说话就不会打乱你的计划了吧。
“没关系,放心大胆的说就好了。不放心就在说之前,看看心声。说什么都没事的。”陈程将几根吸管有机拼接成了两根长吸管,用半米长的习惯喝着可乐。
“你希望我这样吗?”顾衣侧着头看他。
“你开心就好了,寡言还是能言,都好。天人么,不要压制天性啊。”
陈程能感觉到顾衣在看他,但他没有扭过头,只是看着天边明月,就着无边夜色。
他想的话,可以看到的不止明月,银河,星海,只需目力放开,美不胜收皆可入眼底。但他只看着明月,直到朗月偏移,竟有鼾声稀疏。
“叩叩——”天台的门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。
顾衣很想说这种公共区域就不用敲门了,又觉麻烦,只用神识给门口二人传音。
【进。】
符沈和唐子修来了。
“小衣姐,陈哥睡着啦?”
这不明摆着吗?顾衣颔首,尝试说长句,“他有点累了,不碍事。”
恰恰不是累,是紧绷的神经轻松了。但如何说话,顾衣有自己的理解。
她看向二人,便已知来意。
“天台设计的不错,他睡前夸过。”
“你还是想归还一套房子,那也得等他醒来再面谈。我不会替他答应。”
符沈瞬间冷汗岑岑,怎么忘记小衣姐会读心了。怎么借她的手还房子的。
糟糕,收束思想。
毫无疑问地,这个念头也被顾衣捕捉了。
“你又不是想什么坏事,为什么心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