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如然可记得林清就一个爹不疼妈不爱的鬼，他妈应该不可能会给他烧手机。

所以……之前加别的鬼好友的时候，他怎么有的手机？

林清讪讪摸鼻子，支支吾吾道：“那个啥，之前的前辈留下的，好像是……嘿嘿。”

他没敢说宿舍里面还有电视机、电脑、ps手，两次摸鱼被抓，会不会影响薪酬啊？

温如然皱眉，总觉得这两只鬼，工作态度似乎过于散漫。

“你们这业绩流水不行啊。”温如然找出记账本，上面显示的购买记录寥寥无几，除开她的客户，其他的几乎一个没有。

收起账本，她想了个法子，“这样吧，以后我们按绩效发薪酬，不好好搞业绩只想摆烂的话，就减少下发的香烛数量。”

林清倒没反对，作为合格的卷王，他反诘：“那完成的好呢？”

温如然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完成的不错就加大奖励。比如说，这个月你完成二十单业绩，除了约定的薪酬，还可以额外送你根超级大香烛。”

“那我超标了呢？”

“那就送你一套大豪宅，你就不用继续住员工宿舍了。”温如然不知道从哪里学的，反正大饼画的很在行。

林清下意识吞了吞口水，一根巨无霸香烛可够啃好几天呢，更别提他梦寐以求的超级大House！

不过怎么感觉自己工作性质一下子从柜台店员变成了销售呢？

这一套好像是人间公司搞得KPI绩效考核那一套。

“大佬，要是我们给介绍单子，让你来谈，怎么算啊？”

卫子清入世许久，勉强搞明白现在这会儿和她那年代完全不一样了。

温如然笑道：“那就看具体的成交量。你要是介绍的客服不错，我每个月可以奖励你现身符，或是调休。”

因鬼而异，温如然是把每个鬼的实际需求都放在第一位的。

“可我跟谁调休去吗？”卫子清看看铺子，除了她和林清，也没有第三个鬼啊？

温如然此时又充分表现出老板的特质，那就是拖字诀！

“这个下次再说。”紧着又说，“马上下班了，你们别玩了啊！”

“哦，好的。”

卫子清和林清对视一眼，知道短时间那都是不可实现的大饼了。

卫子清现在也搞懂了，自己之前真就傻得可怜，为了个男人，简直是把自己死活往里面送了。

人间果然不值得，她决定再拍段时间的戏，就去投胎。而且她下辈子一定不做舔狗！

所以，对于温如然让人消化不良的大饼，卫子清不甚在意，反正她就是个临时工，混混日子这样就好了。

林清是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等来的搭档，心里已经计划好将来离开，他正在琢磨怎么搞点业绩。

要不然，趁现在就去问问周边的潜在客户？

“子清姐，你先看会儿铺子，我出去一趟。”说完，他一溜烟儿就跑了。

为了业绩，为了那根巨无霸大香烛，林清可谓是矜矜业业。堪称打工人楷模！

……

这边，兰俞州睡醒后，飞快下了个指令，可惜没等他发出来。

特殊部这边就找到了他。

“喂，你是？”

兰俞州看着手机上跳动的陌生号码，疑惑问道。

“昨晚那件事，不要发其他声明。就告诉大众，你们是自己逃出来的，也没去黄山医院，那些画面都是随便找的剧组演的戏。”

电话另一端，清冷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女声在耳边响起。

“我说，这样我们不就成骗子了么……”兰俞州想也不想，网友要是知道原来是这样，那岂不得在线输出，他的祖先今晚估计都甭想好眠。

“这是对舆论大众来说善意的谎言，不能叫他们知道这样事情，否则对日后的形势必然产生不可挽救的的影响。”谢文影怕他不同意，多说了几句，又承诺，“你放心，上面不会卸磨杀驴的。”

兰俞州一听，倒没有再说不行的话，至于，老祖宗被不被骂，他是无所谓的。

他开始想，关靖是火不起来了，可以给一笔安置费。

关键是这东西势必会影响兰氏的股价啊！赔本的买卖他能做？

“不会卸磨杀驴那又是个什么意思？”兰俞州眼珠子一转，不要脸的话张口就来，“难道他们准备把你赔给我？”

谢文影：“……”

好家伙，你想挺好！

谢文影兀自翻了个白眼，努力压下个人情绪，说：“兰先生，上面是会在审判项目或是其他方面给予以一部分补偿。其他不符合规定的方面是不会批准的。”

之后，谢文影秒速挂断电话，这个男人简直莫名其妙！

这头，口头花花调戏到人的兰俞州心情好转许多，得到一定承诺，他相信这件事官方也会控评。

按通内线电话，兰俞州把准备好的申明改成演戏，不是探险。

恰好这时关靖也醒了过来，直接叫他录播了一个视频，算是给网友一个交代。

大部分网友气愤不已，说他们是逗狗玩呢，要取关为敬。

更有甚者骂骂咧咧，说主播精神不正常，眼神游离，说话磕磕巴巴，一脸青白色，简直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般。

不过因着兰氏公关进场，将许多重点从骗人挪动了，没有人关注真假。

就算偶有人质疑，也有官方背书，几经波折才把热度压下去大半。

后面，大部分网友说现在网红为了红，无所不用，就找场地，找那么多演员，都要不少银子！果真是土豪行为啊。

兰氏这边由于有背锅侠关靖发声，倒是将公司摘的还算干净。

就是兰俞州自己要黑不黑，要白不白的。说他不知情又不像是假的，说他知情，可直播里的表现也不像是演出来的。除非他演技炸裂！

网友叫嚣着让兰氏集团将这类主播打压下去，别坏了风气，想火可以理解，胡搞噱头就没意思了。

关靖十分后悔啊，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不记得，就感觉身体总是凉嗖嗖的，背后时不时冒凉风。

为了一飞冲天，搞出这一出，经网友怒骂，他更是感觉自己是不是定位错了？

他或许根本不适合搞主播这行？

按照公司团队提供的方案，关靖将责任担在自己身后，毕竟这事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。

再加上若是没有兰总的妹妹，他铁定是回不来的，昨晚他细细琢磨，才发现如果自己单枪匹马去，铁定回不来。

现在能回来不说，也不用为了担心违约金的事。更重要公司还会补偿他一笔钱，这件事就化小化了。

关靖是乐得如此，说实话，他现在刚冒头，没掀起什么波澜，出了门谁认识他？

他的主播之路肯定是走不下去了，网上的监察委队也不会叫他这种人再出头。

拿一笔钱走，才是聪明人的选择，到时候风头过去，干什么不好，换个城市，找个工作，谁还记得他。

就是以后他完全不敢去这种灵异的场所，不，就是漆黑的小巷子，他都得掂量一下了。

他还听说这件事上面也关注了，就说他要真不愿意，估计那群人也得给他做思想工作，到时候不一定能这般……

不过就是担责，他可是得了便宜，那就不要卖乖了。

对于关靖的视频，只有少部分一分不落的网友，发现了盲点。

[练习时长两年半：我仔细看了自己录屏的回放，发现了好多疑点。]

[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：我也看了，估计是真的，但不好对外说……]

[忘川人烟：行业内都知道了，这一次可清除了一个大毒瘤，不过这种事不是我等可以议论的。]

[磨平菱角：我只想知道，那个小姐姐是谁啊？我总感觉她像是个隐藏的大boss？这次不会多亏有她吧？]

［尼古拉斯凯奇：三分钟，我要这个女人的所有资料！］